鏡頭很詳實的記錄了牛的最後一段旅程,當牠被動物醫生診斷出只剩大約一年壽命,做為主人的農夫開始不捨,每每在農地裡忙到一半的時候(大部分是除草),放下手中的工作開始到田地周邊去割草,想要給牛吃頓好的。做為太太的農婦雖然止不住抱怨自己的勞碌命,卻從未放下手邊的工作,一邊為自己嘆息,一邊也感嘆牛的辛苦。情感的流露在這裡展現,木訥幾乎不說話的農夫用行動展現他對牛的愛:幫牛割新鮮的草、驅趕跟牠搶食飼料的另一頭牛、雨天在田地裡為牛披上塑膠布。做為太太的農婦雖然不斷抱怨只要牛不死她就要一直工作下去,但在牛死了以後嘴裡終究讓了軟:「牛死了你心裡很難過吧?老伴?」似乎要借由木訥的老伴口中講出自己說不出口的悲傷。
時代的進步改變了農作的方式,即使在韓國最偏遠的鄉下,種稻的方法也從牛耕田、手除草轉變成為機械耕田、農藥除草了。或許也不是沒錢,而是抱持對大自然最溫柔的對待方式,老農夫堅持不灑農藥,他說:「這樣會傷害土地。」自小針灸失敗而萎縮的左腳,使得老農夫不良於行,連除草都要以趴著的姿勢在地上爬行,才得以完成。不管日曬雨淋,老農夫都堅持要下田,而帶著牛,是近四十年來所養成的習慣,也是感情,生命在此緊緊相依。沒了牛,老農夫或許會早早死去;沒了老農夫,牛或許也活不了那麼久。當牛已站不起來,老農夫卸下牛鈴的那一刻,貫穿全片「叮鈴鈴~叮鈴鈴~」的牛鈴聲嘎然而止,令人紅了眼眶;而當吊車吊起死去的牛放進土坑,更是讓人鼻酸。
或許不久的將來就不會有用牛耕田的農夫了。時間的齒輪不斷向前推進,許多人事物終將成為遙遠的記憶。在這裡我要向這部片致敬,它詳實的記錄了人、牛與農業間深厚的關係。是農業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,使人類得以定居。而牛,則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。
<牛鈴之聲>官網:http://blog.naver.com/warnangsor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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